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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博。
随便写写。

梦幻

我已经是过了做梦的年纪,不再空有一腔热情。我知道什么应该做,什么不该做,自己都有分寸,内心有一把戒尺叫我惴惴不安。生活丧失了他原本的颜色,变得灰暗。在前进过程中的沿途风景如果都是凋谢的花朵的话,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,还能保持这样的状态多久,看不到路的尽头。想到真波在荒野里骑车,翅膀是那样沉重。但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,才能感受到「俺、生きてる」,不是吗。至今都不敢再看一遍IH1,因为实在是太心疼了,没办法「自由に」,我多么想他能自由自在的,骑着车好像就能飞。他最终摆脱了束缚,我伴随着他的成长,和他一起。

 

有的时候确实会感觉痛苦,但我已经不小了,是时候该自我决策了,是时候该该一刀两断了。林海音写的《爸爸的花儿落了》的那篇文章我至今能记清文中的细节,她戴着粉红色的夹竹桃上台领奖。爸爸病了,病的很重,不能来看她。爸爸说,“英子,不要怕,无论什么困难的事,只要硬着头皮去做,就闯过去了。”她的爸爸是多么的严厉,因为她不愿意起来上学,拿着鸡毛掸子就开打,看的令人胆战心惊。我的爸爸从未打过我,他气极了的时候就很狠狠的拍一下桌子,吓得我哇的一下就哭了。小时候不懂事,总是犯过很多的错,现在我家桌子上还有我爸爸拍桌子留下的一个小坑坑。

英子成熟的太早了,她真的还只是个孩子。“做大人,常常有人要我做大人。”她才十二岁,是多么不愿意做大人啊。可是那掉落的小青石榴,那垂下来的夹竹桃,无一不述说着爸爸的花儿落了,她已不再是小孩子。在她那个年纪的时候尚未有这样深的体会,只觉得文章写的很好。

我在小六的时候就开始写个人的小说,创作的动机也仅仅是因为一本书,一部动画片,只是开了个头亦或是写好了结尾,内容是没有什么价值的,接着就放下了笔玩耍去了。小孩子都这样。而她已经开始做小大人了。

现在看林的文章写的感人肺腑,好像要贯穿到我的内脏里,在我胸腔有力的搏动之下深深的敲击着,在我的脏器间排山倒海的翻滚。她的书我都读过,小的时候和现在读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境界。我是个大人了,该成熟一点了。想到这一点我就感到扎心的痛。我留不住时间。距离第一次拜读已经是过了整整八年了。

 

我的家没有遭受过什么变故,想做的事还很多都没有做,但我得先学会取舍。在社会的浪淘中要想站得住脚跟得先学会放弃。现实总是残酷的,有些东西现在没有办法去追求,等你功成名就的那天,只要有心做什么都还来的及。有人说我怕我现在不做,以后就没有机会了,怕以后就不喜欢以前喜欢的了,那岂不是很可惜。只能说,那你放弃真是做的对,因为你不够喜欢。若是你在那条路上行走,后悔的可不仅仅是这一点。你追求的本来就是高风险的事业。所以不管你在错的路上已经走了多远,必须回头。

我庆幸我现在就意识到了一点,远离了现在一些所谓的社交圈,只要足够喜欢,我想做的事情总会有时间做的,用闲暇时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,而不干扰正业。本身就没打算凭艺术吃饭。自身多加修炼总是没有错的。

 

总有人不到南墙心不死,在这条路上一拼到底,有成功的,但失败的代价是惨重的。我想我没有这个资本去挑战高风险,我不喜欢投掷赌局,单纯是我不想输,而把命运交给别人的感受可不是什么好滋味。我们可能只看到成功者光鲜亮丽的一面,不知道背后倒下了多少的失败者。前进的路上总会有荆棘,这是不可避免的,所以选择一个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,不能眼高手低,随大流。

每个人的家庭基础以及人文背景都不一样,没办法横向比较。

比较这件事其实挺没意思的。别人不如你努力却活得比你好,因为他上一辈努力过了,或是你以为别人不如你努力。有些人生来就得到了别人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东西,这没什么好羡慕的,你达不到这样的高度,但你可以往这上面靠,努力让下一辈子能够从你创造的价值里受用。

 

现在我早已不再编制梦幻的未来,但我行走的路上是五彩斑斓的,至少我闭上眼可以感受的到。我骨子里是个浪漫的人。纵使我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艺术细胞,这并不阻碍我去幻想。それが夢じゃない。[1]

我感谢我的父母能让我一直幻想。

谁都渴望着能够生活在与母亲的脐带相连的梦幻小屋[2]里,但我们早已脱离了这样粉红色的腔,不再需要靠它来获取养分。

我会想象,更多的是基于现实层面以上的。我不再赤手空拳,而是怀揣着梦想,一路收集着盛开着永不凋谢的野花。任何圈子都不缺你一人。太阳照样升起,地球照样旋转。而我在行走的路上收集的宝藏总有一天能够点亮心中的火种,因为在山顶上是最接近太阳的地方。我已有足够的勇气去攀登下一座高山,至少我拥有了火把,不再身无分文。

进到我的梦里也只是时间问题,现实已经被征服,它属于我。

我喜欢的东西一直都未曾褪色。

 

[1]:取自君の名は

[2]:取自毕淑敏《梦幻小屋和蓝手镯》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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